【第一章】開端(上)
那是接近預訂出發日子,大約一星期左右時發現的問題。
透過私底下的情報交換,能夠得知很多檯面上不知道的消息。如同他們透過謎語的方式傳遞軍訊,也有人用類似的方法在傳遞消息,在募集自願兵中,負責接管與面試自願兵的艾德拉,前幾天捎來了一件早在預料中的狀況。
「果然派出來了嗎……」
聞及維斯的呢喃,艾德拉從長袍懷中拿出一紙,那是張寫有行軍時間及人數紀錄的破舊紙張。
維斯當然不知道艾德拉是透過什麼手段得到這件消息,但其中的詳細操作,只要本人能夠明瞭就足夠。
視線維持在紙張上的潦草文字,維斯僅簡單的問:「我們有辦法避開嗎?」
「有,不過可能多少會有犧牲,畢竟招募情況並不理想。」
「哎呀……原本我還希望能順利點呢。」
為了推翻教皇掌握的權力,兩個月前他讓艾德拉放出存活的王子正在招募自願兵一事,但現實總是殘忍,招募到的人數遠不如預期。就算是武力技術精湛的士兵,遇上以百人為單位的軍隊也無法長期對抗。
為了招募到自願兵,引來敵方的注意只是其中一個風險,他更擔心的是若無法戰到最後一刻,這個國家真的會結束。
他不願想像那個結果。
「說說看你想到的點子吧。」
將艾德拉遞出的紙張放回桌面上,維斯已在心裡做出各種打算及應變。
萬能的輔佐點頭後開始解釋:
「正面迎擊是不可能的,不過以我們現在的人數,可以用游擊戰的方事先讓敵人內部自己混亂。」
「預計多少人呢?」
「只要七個就夠,要是計畫能夠確實執行,我的估計是完全無死亡。」
「那就這麼辦吧,晚點我去和其他人報告。」
維斯起身對艾德拉投以一如往常的笑容,而對方也同樣回以冰凍一般的表情望著他,只有那雙湖水綠的眼眸異常銳利。而他知道原因是什麼。
不過他現在只想裝作沒發現。
「你打算瞞著麥耶爾到什麼時候?」
「你是指什麼事情呢。」
「你很清楚我的意思,維斯。」
本來性格就非常強硬的艾德拉現在更加重語氣,維斯知道對方想問的事情是什麼。
為了準備爭戰的開始,麥耶爾這幾天一直在勤加訓練劍術及技巧,參謀討論的事情一向是交給他們倆處理。就算不用艾德拉提醒他也同樣在擔心那件事,但不是現在……至少不能是現在。
「我不想讓他知道。」維斯口吻平淡地說。
「如果有必要,時間到了我自己會跟他說明白。」
冰冷的輔佐什麼也沒說,沉默過後離開了屋子。
獨自一人的維斯對天花板嘆了口氣,現在比起擔心戰爭,他更在乎弟弟麥耶爾的事情。
【第一章】開端(下)
雖說是偵查部隊,包含神職人員在內的僧侶也有三十多人,派出這種規模的部隊,可以推測教皇八成也下達了「若發現王子等人,格殺勿論」的命令。
即使人數是他們佔上風,現在展開正面衝突只會增加往後行軍的困難。由其是在他們兵卒人數不足的情況下,更該避開所有可能的死傷。
艾德拉提出的計畫很簡單,由維斯及麥耶爾兩人領隊打散偵查部隊,分開部隊士兵後再一點一滴減少人數;同時派人喬裝成士兵在混亂期間混入,製造假情報讓偵查部隊離開預定路線。若能順利進行,包含在他與麥耶爾在內所需的人數甚至不用十人。
為了確保計畫萬無一失,艾德拉主動提出出戰前由他去偵查的打算,知道對方不會胡來的性格,維斯自然是准許了艾德拉的行動。
再次與艾德拉確認計畫過程並目送對方離開後,麥耶爾也準備好隨時出戰。
然而比起往常練習時的沉著,可以感覺到麥耶爾的神情似乎多了些不安,查覺到這點的維斯放下自己的武器,用著和緩的語調問:「第一次實戰很緊張嗎?」
聞及問題的麥耶爾先是愣了下,動作僵硬地抓了抓後腦,露出苦笑回答:「有一點。」
「一想到這次是真的要打仗,總覺得很難保持平常心……好像、真的有點緊張。」
「不用擔心,這次實戰就先當作累積經驗,我不會讓你受傷的。」
「哥哥……」
這句話似乎勾起麥耶爾某個回憶,緊繃的表情頓時變得苦澀,天藍色的雙眼也因此蒙上陰影。知道對方在擔憂什麼的維斯僅能給予溫柔的笑容,揉了揉麥耶爾的頭說「不會有事的」。
話雖如此,維斯也很清楚要消除麥耶爾過往的傷痛是不可能的,現在的他只能向對方保證這次的計畫會成功,未來的變動誰也無法保證。
戰爭總是伴隨著死亡。他和麥耶爾及艾德拉三個人再清楚不過了。
確認武器及緊急用的外傷藥物帶在身上,等待約一小時後艾德拉帶回預料中的報告。教皇派出這些部隊的主要目的是找到,並抹除存活的王子,主部隊剛到達艾森不久,在靠近山脈峭壁一處紮營休息。
多虧我軍事前的游擊作戰,待命於據點的士兵只剩半數,剩下的人則往附近村落打探消息,而其中有三名士兵正往諾林前進;其餘部隊早已事先排除,只要擺脫這隊士兵就能順利離開諾林。
「負責看守的有個五人,部隊士兵全都是二等兵,裡頭只有一個帶頭的中士,不過也是剛升軍階不久的人。」
艾德拉一面敘述得到的情報,一面以似乎感到頭痛的表情嘆了口氣。
「負責喬裝潛入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,只要你們行動順利,我這邊也不會有問題。」
「知道了。那邊交給你負責,我和麥伊先走了。」
「我們出發了。」
面對兩人的道別,艾德拉僅以點頭表示接收到,知道這就是對方的性格,兩人沒再多說什麼離開了房屋。帶領事先決定好的隊伍,前往偵查部隊的據點途中發現兩名士兵,確認對方沒有察覺我方的行動後才再次前進,不久後便找到艾德拉所說的地方。
部隊的據點位置距離諾林不遠,地點雖然不大但非常顯眼,據點後方即是陡峭的山脈。維斯一行人躲藏在附近的樹林間,等待隨後到達的艾德拉放出訊號,由我方弓箭手放開第一箭,清晨太陽升起之時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戰。
箭矢準確射中三名守衛中的一人,士兵倒下的同時傳來「敵襲」的高喊聲,維斯與麥耶爾各自分開行動。首先到樹林間查看的士兵由其他人解決,維斯則繞到敵軍據點入口附近的草叢,深吸一口氣以右手握住熟悉的劍柄,細劍迅速劃開敵人的後頸,在血液噴濺到自己前離開位置。
「這裡!人在這邊!」
部分士兵被吸引到樹叢旁,發現無人後大喊「該死」回到入口處。
從凌亂的陣勢就可看出這些都是未上過戰場的士兵,其中有人回到據點內高喊中士的名字。已有三人倒下,看守入口的士兵剩下兩人。
維斯被一道於眼角閃過的劍影吸引,發現是麥耶爾從其中一人右後方襲擊,然而麥耶爾的劍沒有成功擊倒敵人,反倒吸引了兩人的注意。
露出慌張神情的麥耶爾靠著反射動作擋下士兵的攻擊,四處張望時正好與維斯四目相交。
想想訓練過程。如此心想的維斯向對方點頭,彷彿真的收到他心想的訊息般,出現於天藍色眼眸中的慌亂消失,換上他熟悉的沉著面貌。
右翻躲過兩人的攻擊後從下方刺入其中一人的腹側並拔出,麥耶爾以劍身擋下最後一人的攻擊喊道:「現在!」
鏗。只見麥耶爾維持兩方僵直的姿勢以劍錯開對方並閃身進一旁的草叢,下一秒從樹上射出的箭矢刺入敵人胸腔,轉眼間結束了與最後一人的對峙。
兩人把各自的部隊集合,躲在一旁的艾德拉則推出一名喬裝成士兵的我軍,向出來詢問情況的士兵報告錯誤的行軍方向,看似中士的士兵則焦躁地在原地跺腳。
「你去把其他人找回來集合,快點!」
「是!」
士兵一面喃喃自語「跑到東邊去,那些傢伙是想直接到王城嗎……」一面回到據點內,成功達成任務的喬裝士兵也順利與艾德拉等人會合,三人趁這時帶著部隊南下前進。
他們的目標不是王城克利斯塔,而是位於國家西南處的巴薩,國內最重要的經濟城市。
採買武器及軍糧是原因之一,另一方面是為了了解教皇的下一步及方向。今天這場交手不只是讓教皇知道他們還活著,也代表兩方的戰爭正式開始。
他們唯一擁有的優勢是教皇無法得知他們的消息,相反地,艾德拉在宮裡的部下仍會回傳消息給他們,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能知道宮中現在的情形如何。
然而……
「麥伊。」
維斯朝走在身旁的麥耶爾喚出名字,似乎在思考什麼的表情一抬起視線面對他,立刻變成心虛的神情。
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麼維斯輕嘆口氣反問:「第一次實戰的感覺如何呢?」
被問到正在煩惱的事情,麥耶爾臉上的陰霾變得更深。
「一開始很緊張,不過看到哥哥的表情後就找回步調了,只是……」
「不用擔心我的狀況,雖然很久沒有實際上戰場,但是身體情況比我想的還要好。」
「真的嗎?」
彷彿把言語中的擔憂化為實體丟向自己,維斯清楚接收到麥耶爾的擔心。這次他沒有對麥耶爾說謊,回以和藹的笑容回答:「真的。」
四肢的活動及身體狀況回復得比預料中更好,睽違一年的實戰仍保持著當年的實力,且加上一年間的體能訓練,肌肉伸展上也沒有任何問題。
一年前遭到教皇與十貴族的背叛時,他和艾德拉受到相當嚴重的傷害,日後維斯花了好幾個月復健,好不容易才恢復到以往的狀態。麥耶爾即是在擔心他的傷口會不會在戰爭中無預警復發,但那不是唯一原因,還有另一個讓麥耶爾更加擔心的理由。
他的背部有一道從右肩到左側腹的疤痕,雖然經過了一年的休養,變成淡粉色的傷疤仍非常顯眼。之所以有這道嚴重的傷口,是一年前為了保護麥耶爾時,以身擋劍留下的結果。
麥耶爾一直對此感到愧疚、擔心。然而對維斯而言,只要最重要的弟弟能沒事,不管自己的傷勢有多嚴重都沒關係。
「在戰場上想太多反而會分心,你只要跟平常一樣就好了,要是你因此受傷我反而會很擔心。」
「哥、哥哥才是不要太勉強!」
「你能沒事就好了。」
說出一如往常溺愛弟弟的話語,麥耶爾像是賭氣似的回應「根本沒在聽我說話」。微微皺起眉煩惱的模樣讓維斯不禁笑得更深。
除了新加入的自願軍外,早已習慣這副景象的艾德拉連開口提醒形象問題的意願都沒有,仍保持沉默跟著軍隊行動。
《第一章完》
【軍令一】
軍令內容:
參謀艾德拉收到消息,似乎有數支小支軍隊朝著王子等人的藏身處前來,為避免計畫提前曝光,請掩護王子們的主部隊離開諾林地區。
任務條件:劇情內出現以下任一條件即可。
一、以游擊戰形式混淆敵軍
二、散布假消息引開敵軍。
行軍支線一
諾林地區為深山地帶,擁有豐富的天然資源,請為部隊收集糧食與資材,以便日後使用。
任務條件:劇情主題為收集糧食、礦物、木材等物品,如有NPC角色可自由描寫。
任務繳交期限:2015/02/13
繳交地點:點此
參謀艾德拉收到消息,似乎有數支小支軍隊朝著王子等人的藏身處前來,為避免計畫提前曝光,請掩護王子們的主部隊離開諾林地區。
任務條件:劇情內出現以下任一條件即可。
一、以游擊戰形式混淆敵軍
二、散布假消息引開敵軍。
行軍支線一
諾林地區為深山地帶,擁有豐富的天然資源,請為部隊收集糧食與資材,以便日後使用。
任務條件:劇情主題為收集糧食、礦物、木材等物品,如有NPC角色可自由描寫。
任務繳交期限:2015/02/13
繳交地點:點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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